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竹林之中,若有若无的水汽为这里增添了一丝的朦胧感。一些刚从泥土中冒出头的竹笋,将泥土的清香气息送到了许云初的鼻子里。
许云初盘坐在土地上,双目微闭,呼吸缓慢且平稳。他就这样感受着周围环境中的变化,倾听环境中的声音,一切都是这么平和且安逸。
“这根本就不行啊!”许云初突然睁开双眼开口叫到:“我什么都感受不到啊。”
“废物!”老者坐在他身后开口骂道:“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的,连最基础的聚气都做不到。”
许云初听到后站起身对老者说道:“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,我是被车撞到这来的,你怎么就不信呢。”许云初做出了一种乞求的样子说到:“大爷,你就让我回去吧,行不行,求求你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老者双眼一瞪,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后说道:“答应帮我修门,你就得帮我修门。谁让你偷喝了我的酒?”
“都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!”许云初有些无奈了,无论他怎么解释那老者就是不听:“那等我回去,我给你买一堆酒喝行吗?”
老者听到许云初这么说,便一脸的不屑:“谁要和你那酒,你那酒能和我这比吗?废话少说,我已经把诀窍告诉你了,赶紧练,练完了去给我砍竹子。”
许云初没办法,这老头整个一个滚刀肉,他油盐不进啊。看来自己只能去砍竹子了,然后回家。
可一想到前几天那金头蜈蚣,他就浑身发毛啊。等他连滚带爬的跑回来后,说什么都不想再去了。结果那老头就是告诉了他几句难懂的话后,就让他这么坐着,说是等什么时候让他能感觉到气后再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做。
可这一坐就是三天,许云初什么都感觉不到,就感觉困了,然后就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。没办法啊,就只能接着坐着了。
又坐了一会,许云初只感觉自己的小腹一阵钻心的疼痛,好像让什么东西给打了。他睁开眼一看,原来是那老者,此时手里拿着竹竿的一头,另一头正抵在自己的小腹上。
“你干啥?”许云初有些莫名其妙的问。
“没事,就怕你睡着了,你继续吧。”老者笑了笑,又坐回石凳上喝酒去了。
许云初又闭上了眼睛,但这次很奇怪,他的心静下来之后,本来一片漆黑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丝丝白色的丝线。这些线围绕着他扭动、旋转,就这样漂浮在他的身边。可等他睁开眼时,又什么都没有了。
他连着尝试了几次,都是这样。
“行了。”
这时老者在许云初的身后开口说道:“别练了,跟我来。”
说完,老者便起身往那窝棚里走,许云初也跟着进了屋。
这窝棚里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有点奢侈了,里面啥也没有还四处漏风。
老者手一挥,二人面前就凭空出现了一口带锁的木箱。而老者又一指,木箱上的锁头“咔嚓”的一声自己打开了。
许云初现在已经不感到惊奇了,就权当看变戏法的了。
老者从木箱里翻找着什么,最后他拿出来一本破旧的书。书还是用线串起来的,而封皮已经破了好几个扣子。
老者把书丢给了许云初,并对他说道:“你就照着这上面的学,等你啥时候把这本书学会了,你啥时候就能走了。”
“真的?!”许云初有些惊喜的喊道:“我把这学完就能回家了?!”
老者点点头,对他说:“没错,学完就能离开这了。”
许云初捧着出跑出了窝棚,坐在石凳上开始翻看起来。而老者在窝棚里望着门口,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许云初看着手里的这本书,一共还不到十页纸,这不一会就看完了。可他没想到,就这十页纸,就让他看了三年。
不是他笨,而是这本书根本就没有字。他拿着书去问老者,老者告诉他这本书是用气所写,你必须通过感知上面所留的气,来达到学习的目的。
这三年里,许云初每天都在捧着这本书瞪大了眼睛盯着看。虽然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许云初就能看到上面的字了,但里面所写的内容他却看不懂,只好每天捧着书坐在地上听那老者给他解释。可那老者一讲起来就满嘴跑火车,三句话离不开酒,讲着讲着就跑题了。
老者和他讲,这世间万物都是由气构成,而气是万物之本。这天有天气,地有地气,人有人气,妖有妖气。没了气,就没有了整个世界。
而你需要学会控制这种气,只要能驾驭住气,那一切就都不是问题。
就这样,许云初在这里上午听老者给他讲故事,下午老者喝多了就睡觉去了,许云初就自己捧着那本书学习。
这样一过便是三年,而现在的许云初,望气基本上已经属于是被动技能了。
他站在树林中尝试着聚气,他伸出手掌,手心冲上,集中精神望着手心,那些漂浮在四周如同白色丝线一般的气从四周向他的手心中汇聚。
许云初喜出望外,自己终于成功了。他回到窝棚前,对老者说出自己刚在的事情。老者不屑的对他说:“这有啥高兴的,这么基本的东西你竟然花了三年时间,我教只猴子都比这快。”
许云初刚在的性质完全没了,但通过这三年时间的相处,许云初了解了这老者的性格,他就是刀子嘴斧子心,平时没事就那自己开涮,但看得出来,他打心眼里还是挺喜欢自己的。
三年里许云初问过老者的名字,但老者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,最后干脆不想了。许云初想叫他师傅,但也被老者拒绝了,老者对他说:“打住,你可别叫我师傅。我教你啥了?我就是让你赶紧的给我做个门,来赔偷喝我的酒钱。”
最后许云初只好接着叫他“大爷”,而老者也依旧喊他“小子”。
老者见许云初被自己打击完后有些不快,便对他说道:“行了,别在哪杵着了。看你练得辛苦,你大爷我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。”
说罢,老者拎起石桌上的酒葫芦对许云初说:“呐,给你喝一口。”
许云初望着那个酒葫芦,又想起自己在那葫芦里喝的那水的感觉,一下子确实想再喝上一口。
不过要说这酒葫芦也确实神器,三年里,光见那老者成天往嘴里灌,而那葫芦里的酒却好像是怎么也喝不完。
想到这许云初伸手便要接过那酒葫芦,可没想到,老者的手忽然想上一甩,手里的酒葫芦就这么被甩了上去,正好落在了一根竹子的顶端。
老者笑着对许云初说:“想喝,自己上去拿。”
许云初望着那根比自己腰都粗的竹子,高的已经看不见头了。许云初有些不快的说道:“我咋上去,飞上去啊?”
老者理所当然的对许云初说:“对啊,飞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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